第一百五十八章人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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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人禍
“福伯，找到能捉鬼的高人了嗎？”
茯苓跳下馬車，站在大門口望著面前烏泱泱一片來“捉鬼”的人。
裏面誰有真本事，還當真看不出來。
福伯嘆了口氣：“小姐，這裏面有一大半都是騙吃騙喝的江湖術士，光是表演‘空手下油鍋’的便有十幾個。”
也是老爺夫人心腸好，不計較，換了他，定要將來搗亂的人打出去！
茯苓皺眉：“這樣尋人如何能求到高人？”
福伯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雲家之前找了那麽多修士，都看不出問題在哪裏，無奈之下只能廣撒網，以期有人能解決問題。
“唉，雖然希望渺茫，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福伯愁眉苦臉，實在想不通雲家究竟得罪了哪路神仙，一鬧鬼就鬧了大半個月，夜夜出意外。
眼看緊接著上前的“高人”又要表演油炸鬼骨，福伯直接叫人站在高處喊道：“你們當中變戲法的江湖人還是請直接離開吧，不必再表演什麽油鍋撈東西的把戲了！”
他此話一出，人群頓時一靜。
原本想來渾水摸魚的人沒想到他們會直接指出自己的目的，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你怎麽知道我們沒有真本事？”
“就是，分明是你們想要找人捉鬼，如今又說我們變戲法，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眼看呼聲一次高過一次，人群被煽動起來竟有種要當眾鬧事的模樣，茯苓皺著眉三兩步上前，一掌就將實木桌子劈成幾半。
“你們這些人當我雲家是什麽？平日裏我爹娘寬以待人，便成了你們逞兇鬥狠的資本了？”
她眉眼間滿是淩厲，駭得想鬧事的人後退幾步，再也吵不起來。
有了她的震懾，那些濫竽充數的江湖人頓時不甘不願離開，人群少了一大半。
剩下的那些就是有真本事的。
可惜他們進雲家轉了一圈，楞是沒看出有什麽不對。
福伯只好將人請了回去。
這麽一耽擱，時間就過去了大半，等所有人離開，天色已經快黑了。
百無聊賴的施慈和許問舟眼看著人來來去去，這群人明明都是有本事的，卻楞是沒看出雲家的問題出在哪裏。
遠看雲家即將要閉門謝客，施慈這才上前一步攔住忙碌了許久的茯苓。
“雲小姐，我二人也想試試能不能找出鬧鬼的真正原因。”
茯苓一直在註意他二人，畢竟他們實在是太顯眼了。可是見他們只是遠遠旁觀那些人在雲家進進出出，卻沒有上前的打算，她還以為這二人也是同方才那些離去的人一樣來湊熱鬧的。
如今等人都走完了施慈才站出來，不由讓茯苓有些懷疑他的能力。
“莫非這位先生心中對我家鬧鬼之事，已經有了猜測？”
先前那些人信心十足，進入雲家又垂頭喪氣出來，茯苓不太相信全程只是旁觀的施慈有了破解之法。
施慈道：“旁的不好說，但貴府並非鬼怪作祟。”
不是鬼怪，那就是人為？
茯苓若有所思。
既然找了那麽多人都沒有頭緒，讓他們看看又有何妨？
她稍作思考，便決定帶二人進府看看：“二位請隨我來。”
雲家的布局和施慈曾經見過的那些府邸差不多，他一路跟著茯苓前往內院，一路上雲家的下人們一個個臉色愁苦。
雖然茯苓回來了讓雲老爺和雲夫人欣喜，可因為“鬧鬼”之事，雲家上下都開心不起來。
但除卻人心惶惶，一切正常。
此時天已經漸漸黑了，府中點起燈籠，茯苓在前方引路，施慈和許問舟並排走在她身後。
路邊的草叢裏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若非施慈耳力好，當真會忽視過去。
他轉頭往那裏一看一只圓滾滾的刺猬正探頭探腦鉆出來。
許問舟瞧見他的動作，轉頭一看，也發現了這只小刺猬，不由有些疑惑：“貴府還養了刺猬？”
不能怪許問舟驚訝，實在是桑縣本就不是什麽多野生動物的地方，尋常人生活幾十年都不一定能在桑縣看到，如今卻出現在雲家，屬實叫人覺得驚訝。
茯苓搖搖頭：“可能是家中下人養的，今日我在院子裏練劍也瞧見一只。”
施慈盯著刺猬，心中想起自己以前看到的江湖術士的小把戲，心中有了底。
茯苓見他神色異常，有些疑惑：“這刺猬有什麽問題？”
施慈沒有回答，反而問起“鬧鬼”的細節：“聽說貴府的下人經常聽到半夜有人咳嗽？”
茯苓點點頭：“不錯。不僅僅是半夜咳嗽，還有蝙蝠撞門之類的詭異事件……這些難道都是人為？”
施慈面露了然：“不錯。被蝙蝠撞的門可是叫人新做的？”
茯苓想起之前聽小秀說她爹娘的房間門被潑了雞血而後重新換了兩扇的事，道：“的確換過。”
施慈又問：“只有換了的門有蝙蝠撞？”
茯苓點點頭。
施慈嘆了口氣：“我大概知曉怎麽回事了。”
此時他身邊已經聚了好些人，畢竟先前來“捉鬼”的人少有施慈和許問舟這麽好的樣貌，人們對長得好的人或物總是偏愛幾分。
如今瞧著，他二人當真有真本事。
於是茯苓連忙叫人請雲老爺和雲夫人前來。
許問舟在施慈的示意下將那只刺猬捉了過來。
他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見施慈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還是將刺猬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自個兒扯了一根草逗它。
很快一群人烏泱泱的便過來了，那些下人也想知道怎麽回事，紛紛放下手裏的活計跟了過來。
整個府上都十分關註此事，雲老爺和雲夫人沒有斥責他們，反而叫他們好好看看，看如何解決這一樁“人禍”。
茯苓小聲給雲家夫婦解釋著什麽，雲正初神色凝重的聽著。施慈環顧四周，見該來的人都來了，才朝旁邊一位下人道：“勞煩這位小哥取一碗糖水來。”
那人不明所以，在雲家夫婦的眼神示意下，還是照做。
很快糖水便取來了，施慈接過糖水，親手餵給在石桌上團成一團的刺猬。
眾人看著他的動作，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餵了糖水的刺猬便開始發出“咳咳”的聲音，在場之人臉色大變。
施慈看向雲家夫婦：“這可是你們半夜聽到的聲音？”
雲老爺點點頭：“不錯。原來是這小東西發出的聲音。”
施慈道：“餵了糖水的刺猬會發出咳嗽聲，與人的咳嗽無異，這是江湖上那些風水術士整人常用的手段，但是因為是各家的秘聞，知道的人十分少。”
這也是為什麽茯苓行走江湖這麽久，卻沒看穿這個把戲的原因。
雲夫人臉色一變：“這些刺猬的確是上個月忽然出現的，我們只當是小動物亂跑，因為瞧著稀奇，也就沒有管。”
畢竟小小一只刺猬能做什麽呢？留著就當養個寵物罷了，誰知道卻是別人放進來害人的東西。
施慈環視四周，視線在某人身上一頓，繼續道：“我二人也是修行中人，見貴府並無鬼氣，便知曉一切都是人為。諸位將刺猬都抓起來，半夜的咳嗽聲便沒了。”
說著，他的視線落在院子中的門上：“至於雲老爺和雲夫人院子裏的蝙蝠……”
話音未落，聲聲犬吠響起，顯然隔壁的院落中那些蝙蝠又飛來了。
既然正好說到此事，那他索性將人帶到隔壁的院落中再解釋。
那條黑狗已經被下人關了起來，方才只是放它出來吃飯，誰知它竟然直接掙脫繩索直直朝這裏奔來。
門口已經多了一群蝙蝠，此時已經入夜，蝙蝠們盤旋在門前，時不時朝門撞去。
這一幕實在不像是人為，有誰能控制蝙蝠撞門呢？
這麽想著，茯苓問了出來：“這些蝙蝠主動尋死，又是什麽原因？”
施慈凝神看了看房門，五感敏銳的他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腥味，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朝眾人道：“你們可知道，刷紅漆之前用鱔魚的血先刷一層，等上了紅漆之後，這門便有一股腥味。”
“當然，人是聞不到這股腥味的，可是諸如蝙蝠之類的卻十分喜歡。蝙蝠晝伏夜出，等晚上它們嗅到這股味道出來，便會不停撞門。”
那條黑狗之所以狂吠不停，正是聞到了這股腥味，蝙蝠撞門，也是如此。
半夜聽到門口傳來“咚咚咚”的撞門聲，打開門只看到門口幾只死蝙蝠，院子裏又傳來咳嗽聲……任誰也經不住這麽被嚇。
在場眾人聽到這裏全都明白過來，當初潑在門上的血不是為了恐嚇，而是為了方便接下來的動作。
雲老爺臉色一沈，吩咐道：“福伯，你去查查，咱們家做門的時候都有誰接觸過木匠。”
雲夫人捂著胸口一臉後怕：“到底是誰和咱們家過不去，想出這等陰險的法子害我們？”
難怪那些修士看不出不對勁，這“鬧鬼”是別人設下的陰謀，旁門左道的伎倆，那些修煉法術的人又如何認得出來？
茯苓皺著眉頭，提出關鍵點：“能每天夜裏給刺猬餵糖水的肯定是雲家之人，誰收了別人的好處，竟敢背叛主家？”
此言一出，看熱鬧的下人們都紛紛懷疑起身邊人。
雲正初站出來，主動道：“爹，這件事讓我去查吧。”
雲老爺看著他，搖搖頭：“這件事你和茯苓都不要摻和進來，我自會安排人去查，別臟了你們的手。”
雲正初和茯苓聞言只好歇了調查心思。
昨天工作突然增加，下班了還公司聚餐，到家之後碼字直接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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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愁眉苦臉，實在想不通雲家究竟得罪了哪路神仙，一鬧鬼就鬧了大半個月，夜夜出意外。
眼看緊接著上前的“高人”又要表演油炸鬼骨，福伯直接叫人站在高處喊道：“你們當中變戲法的江湖人還是請直接離開吧，不必再表演什麽油鍋撈東西的把戲了！”
他此話一出，人群頓時一靜。
原本想來渾水摸魚的人沒想到他們會直接指出自己的目的，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你怎麽知道我們沒有真本事？”
“就是，分明是你們想要找人捉鬼，如今又說我們變戲法，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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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人當我雲家是什麽？平日裏我爹娘寬以待人，便成了你們逞兇鬥狠的資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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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一耽擱，時間就過去了大半，等所有人離開，天色已經快黑了。
百無聊賴的施慈和許問舟眼看著人來來去去，這群人明明都是有本事的，卻楞是沒看出雲家的問題出在哪裏。
遠看雲家即將要閉門謝客，施慈這才上前一步攔住忙碌了許久的茯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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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一直在註意他二人，畢竟他們實在是太顯眼了。可是見他們只是遠遠旁觀那些人在雲家進進出出，卻沒有上前的打算，她還以為這二人也是同方才那些離去的人一樣來湊熱鬧的。
如今等人都走完了施慈才站出來，不由讓茯苓有些懷疑他的能力。
“莫非這位先生心中對我家鬧鬼之事，已經有了猜測？”
先前那些人信心十足，進入雲家又垂頭喪氣出來，茯苓不太相信全程只是旁觀的施慈有了破解之法。
施慈道：“旁的不好說，但貴府並非鬼怪作祟。”
不是鬼怪，那就是人為？
茯苓若有所思。
既然找了那麽多人都沒有頭緒，讓他們看看又有何妨？
她稍作思考，便決定帶二人進府看看：“二位請隨我來。”
雲家的布局和施慈曾經見過的那些府邸差不多，他一路跟著茯苓前往內院，一路上雲家的下人們一個個臉色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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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往那裏一看一只圓滾滾的刺猬正探頭探腦鉆出來。
許問舟瞧見他的動作，轉頭一看，也發現了這只小刺猬，不由有些疑惑：“貴府還養了刺猬？”
不能怪許問舟驚訝，實在是桑縣本就不是什麽多野生動物的地方，尋常人生活幾十年都不一定能在桑縣看到，如今卻出現在雲家，屬實叫人覺得驚訝。
茯苓搖搖頭：“可能是家中下人養的，今日我在院子裏練劍也瞧見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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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見他神色異常，有些疑惑：“這刺猬有什麽問題？”
施慈沒有回答，反而問起“鬧鬼”的細節：“聽說貴府的下人經常聽到半夜有人咳嗽？”
茯苓點點頭：“不錯。不僅僅是半夜咳嗽，還有蝙蝠撞門之類的詭異事件……這些難道都是人為？”
施慈面露了然：“不錯。被蝙蝠撞的門可是叫人新做的？”
茯苓想起之前聽小秀說她爹娘的房間門被潑了雞血而後重新換了兩扇的事，道：“的確換過。”
施慈又問：“只有換了的門有蝙蝠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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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身邊已經聚了好些人，畢竟先前來“捉鬼”的人少有施慈和許問舟這麽好的樣貌，人們對長得好的人或物總是偏愛幾分。
如今瞧著，他二人當真有真本事。
於是茯苓連忙叫人請雲老爺和雲夫人前來。
許問舟在施慈的示意下將那只刺猬捉了過來。
他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見施慈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還是將刺猬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自個兒扯了一根草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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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府上都十分關註此事，雲老爺和雲夫人沒有斥責他們，反而叫他們好好看看，看如何解決這一樁“人禍”。
茯苓小聲給雲家夫婦解釋著什麽，雲正初神色凝重的聽著。施慈環顧四周，見該來的人都來了，才朝旁邊一位下人道：“勞煩這位小哥取一碗糖水來。”
那人不明所以，在雲家夫婦的眼神示意下，還是照做。
很快糖水便取來了，施慈接過糖水，親手餵給在石桌上團成一團的刺猬。
眾人看著他的動作，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餵了糖水的刺猬便開始發出“咳咳”的聲音，在場之人臉色大變。
施慈看向雲家夫婦：“這可是你們半夜聽到的聲音？”
雲老爺點點頭：“不錯。原來是這小東西發出的聲音。”
施慈道：“餵了糖水的刺猬會發出咳嗽聲，與人的咳嗽無異，這是江湖上那些風水術士整人常用的手段，但是因為是各家的秘聞，知道的人十分少。”
這也是為什麽茯苓行走江湖這麽久，卻沒看穿這個把戲的原因。
雲夫人臉色一變：“這些刺猬的確是上個月忽然出現的，我們只當是小動物亂跑，因為瞧著稀奇，也就沒有管。”
畢竟小小一只刺猬能做什麽呢？留著就當養個寵物罷了，誰知道卻是別人放進來害人的東西。
施慈環視四周，視線在某人身上一頓，繼續道：“我二人也是修行中人，見貴府並無鬼氣，便知曉一切都是人為。諸位將刺猬都抓起來，半夜的咳嗽聲便沒了。”
說著，他的視線落在院子中的門上：“至於雲老爺和雲夫人院子裏的蝙蝠……”
話音未落，聲聲犬吠響起，顯然隔壁的院落中那些蝙蝠又飛來了。
既然正好說到此事，那他索性將人帶到隔壁的院落中再解釋。
那條黑狗已經被下人關了起來，方才只是放它出來吃飯，誰知它竟然直接掙脫繩索直直朝這裏奔來。
門口已經多了一群蝙蝠，此時已經入夜，蝙蝠們盤旋在門前，時不時朝門撞去。
這一幕實在不像是人為，有誰能控制蝙蝠撞門呢？
這麽想著，茯苓問了出來：“這些蝙蝠主動尋死，又是什麽原因？”
施慈凝神看了看房門，五感敏銳的他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腥味，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朝眾人道：“你們可知道，刷紅漆之前用鱔魚的血先刷一層，等上了紅漆之後，這門便有一股腥味。”
“當然，人是聞不到這股腥味的，可是諸如蝙蝠之類的卻十分喜歡。蝙蝠晝伏夜出，等晚上它們嗅到這股味道出來，便會不停撞門。”
那條黑狗之所以狂吠不停，正是聞到了這股腥味，蝙蝠撞門，也是如此。
半夜聽到門口傳來“咚咚咚”的撞門聲，打開門只看到門口幾只死蝙蝠，院子裏又傳來咳嗽聲……任誰也經不住這麽被嚇。
在場眾人聽到這裏全都明白過來，當初潑在門上的血不是為了恐嚇，而是為了方便接下來的動作。
雲老爺臉色一沈，吩咐道：“福伯，你去查查，咱們家做門的時候都有誰接觸過木匠。”
雲夫人捂著胸口一臉後怕：“到底是誰和咱們家過不去，想出這等陰險的法子害我們？”
難怪那些修士看不出不對勁，這“鬧鬼”是別人設下的陰謀，旁門左道的伎倆，那些修煉法術的人又如何認得出來？
茯苓皺著眉頭，提出關鍵點：“能每天夜裏給刺猬餵糖水的肯定是雲家之人，誰收了別人的好處，竟敢背叛主家？”
此言一出，看熱鬧的下人們都紛紛懷疑起身邊人。
雲正初站出來，主動道：“爹，這件事讓我去查吧。”
雲老爺看著他，搖搖頭：“這件事你和茯苓都不要摻和進來，我自會安排人去查，別臟了你們的手。”
雲正初和茯苓聞言只好歇了調查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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